从撒哈拉的故事一路看到这里,心中无限唏嘘!撒哈拉阶段如同婚前的李清照,沉醉不知归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花落知多少如同失了赵明诚的沧桑孤独女人,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这两本书基调太不同了,荷西在的时候,三毛的文字都是雀跃的,平实而又快乐,没有九曲十八弯的情绪。后一本书,没有了荷西的三毛处在癫狂和兴奋和极悲中,随时切换。
要说文字和观感体验,失了爱人以后也就是这本梦里花落知多少更细腻更沁人心脾。里面多有喧嚣癫狂之后的彻骨悲凉,让人读来也有触及到那种伤感的体验。
这是三毛的悲剧,却也是文学上的悲剧色彩美。对于文学来说越是悲剧越是有凄美的阅读体验,启发人悲天悯人的慨叹,很残酷!
再来说说三毛,她自己在撒哈拉的故事那本书也有提到过,其实跟荷西在一起她分不清究竟是爱他还是不爱,就连结婚也是荷西央求着她。可能是日后的相处让她有人浓的化不开不开的炽爱,也有可能是失去以后才恍然觉得生命中的某些重要东西被抽离了。
文人多伤感,尤其三毛太敏感。可能荷西离去以后的伤痛在她的笔端不断的提及不断的重复不断地发酵,这也导致了她更加神经质和走不出来。当然这里面也有无数读者的期盼和认知加重了她的使命感。这导致她在邂逅那个步调一致的人后,用逃离来逃脱罪恶感。她自己给自己造了个樊笼,每次要新生的时候她总不忘沉湎过去,想要忠实于过去的爱和自己。
其实只要放下,只这一步就够了。
人生中的有些事儿,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就如同她重新买的小院子,本以为会是后半生的精神依靠了,把她毕生的收藏和心血倾注以后却轻而易举卖掉,去和父母同住一样。
爱情也是,这是她的顽症,一直到死都没有契机去解开,倘若有那也是一瞬间了。
其实比起爱情我最想说道说道的,是她为人处事的方式。这个女人人格魅力太巨大,从国内到国外,从精英阶层到贩夫走卒都有她的至交,单聪明是搞不定的,精致的社交家也未必,她是由心而发的豁达和慷慨。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荷西的死给了她这种慷慨和豁达。
所以社交不是一种手腕,而是一种深层次的看待问题的态度。
再者,作为女人她太精致了,家里的陈设摆件都透着浓浓的艺术感。在这本书里她不止一次提到那种温馨考究的居室环境,无论是自己家的还是友人家的。
我们常说有趣的灵魂,但真正有趣的灵魂少之有少,我相信像三毛这样的女子是人间极品,她的情感太过于丰富,她的见识太过于广博,她的为人太过于博爱,她的情调太过于罗曼蒂克。但也是因为有这些复杂性才让她一步步走上不归途。
一把双刃剑啊!
我是一个粗人和凡夫俗子,读她的书时我也在频频观照自己的家,我那总是养不活的绿植,或者总是给我家喵子啃掉的叶子,是该添些生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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