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海》的故事情节很简单,但是其中蕴含的人生道理却异常深刻。他阐述的是人生大境,诠释的是做人的道理。他告诉我们,当你面对困境的时候,应该如何积极地去应对,走出困境;当你遭遇不测的时候,如何睿智地去化解,化险为夷;当你陷入孤独绝境的时刻,应如何去排遣。这是每个人的人生中无法回避的矛盾和困惑。尽管你有很多种选择,但是这种选择是至简的大道。这或许就是众多读者喜爱该作品的原因之一。
如果用一组数字把小说的故事情节加以归纳,你会发现,这些要素深谙其中,不可或缺,抓住了这些,你就会达到“一览众山小”的境界。“1片海域,1位老人,1个孩子,1爿窝棚,1条小船,1条大鱼。”围绕这“6个1”所发生的一切则使整个故事跌宕起伏,汹涌澎湃,波澜释怀。
一望无际的大海;一位名叫圣迭戈的老渔人;一间椰子树叶搭建的破披棚;一个狭义仁心的小男孩;一只历经风雨洗礼的小木船;一条超过1500磅的大马林鱼。贯之于84天的颗粒无收,3天的人鱼大战,6次的人鲨搏斗。而在这简单的数字后面,凸显的则是人性的光辉,孩子的善良与通达,老人的寂寥和孤独,生活的苦楚和无奈。它们如同一面人性的镜子,正面是熠熠生辉的夺目光彩,反面则是黯然失色的无底惨淡。熠熠生辉的是精神的淬炼,意志的煅造,本性的磨砺;惨淡无底的是生活的艰辛,内心的孤寂,难耐的无望。
饱经风霜的圣迭戈老人,居住在哈瓦那港口的海边,他以钓鱼为生。一间破旧的披棚,是他遮风挡雨的居所;几件残缺的家具,是他日常的所有陪伴;一条小木船,是他生活的唯一期盼。健壮的身躯,粗壮有力的胳膊,伤疤累叠的手掌,褐色的皮肤,深邃的眼睛,成为这样一位老人的标配。在这个港口,老人是出了名的捕鱼能手。一个小男孩,5岁的时候,就被父母送到老人的船上,跟随他学习捕鱼技术。老人视同己出,毫无保留地教给孩子技术。
潜移默化地熏陶,小男孩不仅学到了捕鱼的技巧,而且懂得了做人的道理。晚年的老人,面对桀骜不驯的大海,似乎显得有些力不从心。84天连一条鱼都没有钓到,生活陷入了绝境。更让老人难以接受的是,人们对老人过去的荣誉产生了质疑。而一直伴随左右,形影不离的孩子,迫于父亲的威权,在第40天的时候,也被迫离开了老人。但是,老人对自己没有丧失信心,对生活没有失去勇气,对人生没有发生怀疑,他始终以一份豁达的心境对待眼前的一切,坦然地接受现实。而最令人感动的是,那个男孩始终不离不弃,当别人都对老人讥言冷语的时候,只有他坚信,是运气不好导致这样的结果,而并非老人的捕鱼能力退化,他甚至用以前他两87天捕捉不到鱼的记录来宽慰老人;在老人遭遇人生最艰难的时刻,他以自己的方式想方设法,解决老人的温饱,化解老人的烦恼,给他以慰藉,帮助他关爱他,带给他希望和力量。
人一旦陷入绝境,选择的机会不多。要么听天由命,破罐子破摔,在迷惘和怨愤中渡劫余生;要么重拾信心和勇气,破釜沉舟,绝地反击,走出困境。我们看到的老人选择了与命运抗争。他要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大家,圣迭戈老人雄风犹存。打败我的不是别人,是我们自己。人生来不是为失败而生,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可以被打败。尽管前景难料,但是他相信自己,不言败,不气馁,不妥协。于是,他再一次选择出征。
茫茫无际的大海,对于生于斯长于斯的老人来说,如同一位知心朋友。他熟知大海的一切秉性和脾气。他按照自己的方式与大海进行联结。挂饵,抛钩,放线,行船,静候。这一连串再熟悉不过的动作过后,他唯一需要的就是耐心,这也是老人多年来烂熟于心的动作。出海的当天中午,他便遭遇到那条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条大马林鱼。于是,在接下来的两夜一天中,他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和大鱼进行了斗智斗勇。最终,把那条重达1500磅,比小船还要长两英尺的大鱼降服在自己的小船上。正当他为自己的表现和收获满心欢喜,载着大鱼凯旋而归的时候。他却遭遇了鲨鱼一次又一次的袭击。历经六次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他最终战胜了鲨鱼。但是,那条引以为豪的大鱼仅剩下了鱼的形状和骨架。好在,还保留着鱼头和一条大过镰刀的尾巴,彰显着它巨大的身躯和威猛。
夜半时分。精疲力竭的老人,终于回到了聊以栖身的破窝棚。
第二天,港口的人们被这具鱼的白骨震撼。人们开始重新认识老人,改变自己的认知。那个每天清晨都来探望的小男孩,终于在窝棚里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老人,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对于他而言,老人捕不捕到鱼并不重要,只要老人能够平安归来,就是他最大的心愿。
历经艰辛和艰险的老人,终于在孩子的期盼中醒来。他们又开始愉快地谈天论地,为他们所喜爱的棒球队欢呼喝彩。尽管老人依然食不果腹衣难蔽体。他所渴望的改变也没有发生。但是那个小男孩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边,继续跟随他学习捕鱼的技术和经验。他找回了失去的一切,不再孤独。圣迭戈老人用自己的行动再一次向人们证明,什么是信心和勇气,什么是信念和执着,什么是生命的真正意义。他既没有失败,也没有被毁灭,他仍然是一个让人倾慕的胜利者。
黑格尔认为,每个人都是一个整体,本身就是一个世界,每个人都是一个完满的有生气的人,而不是某种孤立的性格的寓言式的抽象品。他告诉我们,每个人都是具体的,活在现实中,由人及己,我们总会找到自己的影子。
掩卷沉思。在老人的身上,我们看到的是人生的豁达和淡然,是处变不惊的淡定和坦然,是愈挫愈勇的豪迈和直率。他是一种精神的化身,更是一份意义的诠释。在孩子的身上,我们看到的是感恩和善良,是唾手可得的幸福和快乐,更是一份美德的传承。这些美好的存在,总会给人一种力量,给人一份感动。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拥有了这种禀赋和特质,那么任何艰难险阻走不可以将我们打败。
每个人的一生都不可能一帆风顺,总会遭遇到难以预料的坎坷和苦痛。如何面对困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去抉择应对。但是如果我们拥有圣迭戈老人的那份意志品质,那份人生的态度,从容地面对得失成败,那么,他就会少一些烦恼和孤寂,多一些快乐和幸福。而这些正是每个人毕生所要追寻的一种生活状态。
海明威一生作品颇丰,也获得了不少文学类奖项。说实话,能让人记住并流传深远的应该就是这部中篇小说《老人与海》,而且许多人耳熟能详。
一个作家一生会有许多作品诞生,但是能成为一个时代经典,并被世人广为传颂的也许就那么一两部,而且在世人心中竖起一座恢弘的丰碑,让人敬仰,永远铭记。我想《老人与海》正是海明威的一座丰碑。
它让人记住海明威,顶礼膜拜,经久不衰。这已经超越了作品本身所蕴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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